赫塞的荒野之狼，Hermann Hesse

荒野之狼

(HBR 041113)赫塞的荒野之狼這本書在十年前瀏覽過，十年後再讀，仍能夠感覺到赫塞的那份茅盾與憂鬱。套句俗話，這個赫塞，真是精神分裂，思想有嚴重的扭曲。荒野之狼書中也公開的告訴讀者，「魔幻劇場，拒絕任何人進場，只允許狂人進場」。大多數的人是凡人，也就是與大環境妥協，然後尋求生活的安定與日復一日規律的人生。只有狂人會改變環境，有極端瘋狂的人如希特勒，是以自己的狂妄去威脅甚至控制凡人的生活，面對這種大狂人，凡人會做嘗試性的抗拒，但是只要下馬威，凡人就會退回自己的小圈子，改變自己來適應狂人的統治。另一種狂人是像赫塞，他看出凡人的弱點，他也反對希特勒的做法，但是他只能在內心中掙扎，他嘗試用理性去啟發大多數的凡人，但是他必然失敗，因為凡人就是凡人，凡人是懦弱的，也是欺善怕惡的。希特勒與赫塞的精神都有異常，但是凡人只敢在希特勒倒台後，放馬後砲大加躂伐，但對赫塞，就現世給予毀謗或是否定。這就是人性。在荒野之狼中赫塞還提出狂人內心的理性與感性的交戰，理性的或是宗教層次上追求超凡入聖的人，也有狂熱的情感欲望，這種慾火中燒，一旦發洩不可收拾，卻又在內心中自我辯解、思索或尋找邏輯的解釋。這就是德國哲學家的死腦筋，也是少數食古不化的老學究的致命傷。其實，當書中的狂人與瑪利亞雲雨巫山後，狂人心中繫掛著瑪利亞愛他多深多專情與這段感情可以維繫多久的問題時，對於瑪利亞，她壓根從沒想過明天變成怎樣，只在乎盡情享受此刻，對於感情只有在相處時屬於狂人，不相處時是屬於其他當下的人。狂人談戀愛，就像哲學家思考宗教的意義，宗教只有在相處時或有須要時才有意義，其他時候只是個陌生客吧。生命中如果太在乎最終的意義或是有限的理性，結果可能只是把自己想瘋了卻無濟於事。這是我在前往德國旅行的飛機上，重讀這本書的感想。